周鸿祎创业记:坚韧是在磨砺中生成
可是本科毕业后是读硕士还是工作,他又迷惘了。后来,他挑了个管理学院学管理,原因是:既然自己的梦想是电脑公司,总该学点儿管理学。毕竟自己在计算机专业上的实践不少了,毕业时类似的工具和产品做了四五件了,毕业设计也很成功。 夜黑风高研究反病毒 周鸿祎的研究生导师李怀祖是个“老清华”,读书时曾被打成“右派”,吃过许多苦,后来到西安教书,对周鸿祎非常好。但课才上了半年,周鸿祎就开始逃课。 一方面,他的研究生同学里由大学直升上来的很少,因为直升没有意义,缺乏管理经验,课虽然能听明白,但其实领会不了真意。大部分同学是厂矿企业送来或者考来的,社会阅历比他丰富很多,人家不带他玩。周鸿祎觉得很痛苦,对环境的不适应变成了对学业的厌倦,觉得专业选错了。他想回去做产品,不想回去给导师干活儿,因为那些他已经在校外干过一段时间了,社会实践也多,加上又去北京开了眼,心气也高了。 当时病毒研究已经出现了,但还没有江民,只有瑞星。看了一本《计算机反病毒研究》后,周鸿祎决定研究反病毒。这个想法遭到很多人嘲笑。西安当时的环境虽然闭塞,但同学们都踌躇满志。即使这样,他们也觉得周鸿祎的“反病毒卡”没啥意思,也不可能做起来。 大家越嘲笑,周鸿祎越是想做给他们看看。《中国计算机报》和《计算机世界》上有时候会探讨一些与病毒研究相关的内容,他看不懂也硬着头皮坚持了下去。 同时,他在研究生同学里物色了两个合作伙伴,其中一个是石晓虹。 条件很艰苦,一开始他们连电脑都摸不着,自己还得编码编程。后来,他逐渐减少了编程的时间,更多地做起产品经理和项目经理来。一位合作伙伴负责核心研发,石晓虹负责测试。(这一貌似很小的重心转换日后却让他收获了很多。)这个阶段最有趣的应该是他们蹭别人计算机用的那些花招了。 他们成天盯着机房,一看别人走了机位空出来就赶紧占上。机房的老师像防贼一样防他们。有的同学禁不住周鸿祎的苦苦哀求,把自己导师的电脑借给了他,有的后来干脆被他拉过来入伙。再后来,居然有同学主动申请帮他做程序。 借电脑给他的同学常常晚上将他锁在实验室,这样他就能干一晚上活儿,天亮再爬出去回寝室睡觉。管理宿舍的大妈、同寝室的同学和他难得打一次照面。 1992年下半年、1993年上半年那段时间,有老师想做联机词典,就找他们去干活儿,但又像防贼一样防他们,因为他们老是想用电脑干自己的事。 周鸿祎有一个癖好:到处拷软件回去研究。在帮一个老师的活儿干完后,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,准备把自己偷偷做的那些反病毒软件拷回去,再拷些别的“高级”软件以便编程使用和跟别人交换“高级”资源。糟糕的是,后来那老师发现词库被他们拷走了! 产品还没做出来,派出所倒是进去了 老师本来觉得付钱给他们就亏了,这下子抓到了把柄,干脆到学校公安处举报了他们,说他们在偷偷制造病毒。学校那段时间刚好丢了些硬盘、网卡、CPU(中央处理器)和其他硬件,几条举报信息合在一起,公安处把破案的焦点落在了周鸿祎身上。这也难怪,他们昼伏夜出,全校有电脑的地方他们基本都去过,调查者很容易找到线索。 于是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,突然来了几个公安,周鸿祎被带走了。 公安们祭出了疲劳战术,周鸿祎头一次有这种经历。也是第一次,周鸿祎懂得了什么叫“言多必失”。 他一上来就跟公安讲他的理想,讲《硅谷热》,自己为什么要研究病毒——自己以为坦诚是最好的反审讯技巧,殊不知说多错多,越抹越黑,后来连睡觉都被禁止了。白天公安让他晒太阳,暖洋洋的特别瞌睡,就是不准他闭上眼睛。 再后来他看见石晓虹从门口经过,然后就听见隔壁传来的哭声。一个公安红脸说:人家都已经承认了,你也招了吧,再不招可就进监狱了。 他们不给吃饭喝水,还威逼利诱。周鸿祎终于精神崩溃,开始胡思乱想:我们没干坏事啊,石晓虹他们承认什么?我该招些什么?中学干的坏事不算吧。他绞尽脑汁地想自己干过什么坏事。 最后就连有一次路过操场,有个足球滚出来被他顺走了、踢烂了的事都招了。至于拷学校软件的事,更是令公安大喜过望。公安其实都不知道,还以为他们只是拷了这个老师电脑上的软件。 公安把老师们叫来对质,但老师们基本都觉得拷贝软件算不上大问题,学计算机的研究软件再正常不过了。定不了罪,公安就开始诱供:你有没有拿走硬盘?拿走CPU?你要不说送监狱,说了就是学校内部矛盾,内部解决。 在这种娴熟的手法下,很难有人不崩溃,周鸿祎特别想逃跑。当然,逃是逃不了的,于是在“我想见班主任”的要求得到肯定答复后,他屈招了:用宿舍哑铃砸碎硬盘,丢到下水道冲走了……周鸿祎按照公安编好的细节录了口供。 招供后,周鸿祎终于在第三天见到了班主任。他本来是想向老师求援呼救的,可是本来对他很亲近的班主任却明显地与他拉开了距离。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孤独,当时死的心都有了。但他毕竟是个具有反思精神的人,痛定思痛,仔细琢磨班主任的话:“不管多大的事,如果有错一定要承认,如果没有你一定不要乱说。”周鸿祎知道自己错了,于是回公安处翻供。 后来与石晓虹他们一碰头,周鸿祎才知道他们被传话不超过12个小时,而且什么都没招,翻来覆去就说一句话:“不知道,我们什么也没做。” 又经过几天的折腾,公安查不出个所以然,周鸿祎也跟公安混熟了,公安让他出去不要乱说,这事就不了了之了。 导师请他吃饭,给他压惊,倒也没有批评他,但总有些人对他指指点点。据说还有别的导师提醒自己的学生要和他保持距离,后来他找了个宿舍搬了出去,平时一个人也不出门。 为了疏解压力,周鸿祎买了《王朔全集》。那些大无畏的文字给了他很大慰藉。更慰藉他的是那些没有因此疏远他,向他伸出援手的老师和同学。 还好,再黑暗的时候都会有些小小的温暖。一个同学当时是机房管理员,就不在乎舆论,向他伸出了援手:我有一台电脑,你到我这儿来用吧。 周鸿祎和伙伴们后来做出了反病毒卡的原型,带团参加挑战杯,在上海得了奖。挑战杯很多都是导师的项目,但这个项目他们是原创的。 历经磨难,最终得奖后,周鸿祎感慨万千,也一直心怀感激。 做人要真诚,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(编辑:顺游网_765游戏网) 【声明】本站内容均来自网络,其相关言论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若无意侵犯到您的权利,请及时与联系站长删除相关内容! |